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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再入西夏

  第五十三章、再入西夏 (第2/2页)
  
  胡振邦极目四望,见沙漠南头有山脉高耸入云,从山腰起全是皑皑白雪,山腰以下却生满苍翠树木,恍然道:“原来这溪水便是从那山上雪水融化,再流经树林,通过沟渠汇集到此低地而成,难怪水质极其甘纯。”
  
  阿依慕道:“大哥说的是,这水便是那一头的阿勒峰雪山上的冰雪融化而成,我们回鹘人将这水称作‘圣水’呢。”
  
  沐寒衣笑道:“那我们和马儿都喝了这水,岂不都成了‘圣人、圣马’”。一番话说得胡振邦与阿依慕哈哈大笑。
  
  三人歇足精神,继续赶路。沐寒衣不舍这珍贵水源,便沿着溪水,多行一段,到下游时那溪水流逐渐被沙漠吸干,终于消失。
  
  所幸穿越沙漠之时,万事顺利,并未遇到沙尘风暴,因一路之上,阿依慕与胡、沐二人说起沙漠中的各种遭遇,说到沙尘暴之险,绝不亚于藏地所遇的雪崩之险。
  
  初时沐寒衣还道她危言耸听,不料行走途中,时不时可见人类白骨与驼马尸骨半淹沙中,饶是她武功高强,也觉惊悚。
  
  阿依慕解释道这些人畜生前多为缺水渴毙,也有为沙尘暴所埋,事后又经大风吹去沙粒才重见天日,亦有一些尸骨乃是被沙漠中的悍匪劫去财物后所杀。
  
  胡振邦叹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我还道只有战死沙场的将士才有黄沙埋骨之惨状,却不料这大漠之中,亦有同样境况之可怜人,只是可怜了他们的家人了。”
  
  沐寒衣道:“大哥你念的诗,可是昔时你们汉人与异族打仗的情形,先一句是说的尸骨,后面这句到底说的又是什么? ”
  
  胡振邦道:“小妹说得不错,这是唐代诗人陈陶所作的《陇西行》中的句子,说的便是汉人与匈奴打仗,无数死去的将士埋骨沙场,虽已变成了无人所识的白骨,但在他们妻子日日夜夜的梦中,却还是活生生的人 。”
  
  阿依慕点头道:“是啊,这漫漫沙漠中所埋的尸骨,恐怕未必比战争中死去的人要少,这些死去的人个个都有妻儿老小,是家里人的牵挂,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们的亲人已化成了一堆白骨呢。”说罢,轻轻叹了口气。
  
  三人一时感怀万千,策马赶路,又行得数十里,却见漫漫黄沙渐渐少去,土地变得坚硬厚实,马蹄落下得得有声,一路可见土屋和低矮的黄土堡垒。
  
  阿依慕道:“此地离兴庆府不远了。”果然行不多时,前方出现一城,三人驰上一个小坡看去,此城呈长方形状,周约二十余里,护城河有十丈之阔。
  
  入得城去,三人先找了家衣铺,买了当地人衣饰,在旅店里换了,又聚在一起,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彼此都成了西夏当地人,看起来十分滑稽,俱是哈哈大笑。
  
  阿依慕曾在西夏兴庆府李元昊王宫中幽居三年,虽只是最后一年方寻得机会外出,但对于兴庆的街坊道路,仍算熟悉,故仍由她带路,将兴庆府的各处都走了一走,这兴庆府南北各设有两门,东西各一处门。道路极宽,成长条矩形,设有崇义、尚武、尊儒、敬释等二十余街坊。
  
  三人在街坊上绕了几绕,来到一处寺庙,见那庙墙与屋顶皆为黄色,肃穆静谧,庙前匾额上书“戒坛寺”三字。
  
  阿依慕驻足道:“大哥、小妹,我想进去烧一回香,你们可否在此稍等我一会儿?”胡振邦与沐寒衣俱知她当日正是通过此庙逃出西夏,定是想为昔日助她逃脱的芝娜和那些因助她而被李元昊残杀的僧人祈福,当下义不容辞地同声道:“我陪你进去!”
  
  西夏人信佛,兴庆府城中建有承天寺、高台寺、戒坛寺、佛祖院等多处参佛拜谒场所。三人进得庙时,正值申牌时分,庙中僧人寥寥,除他三人外,再无其余香客。
  
  阿依慕环顾四周,见庙中物是人非。一想到芝娜和戒坛寺僧人的命运多舛,不由悲不自禁,眼中泪水摇摇欲坠。沐寒衣抚摩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这才强忍了眼泪,点起三柱香,跪拜在佛祖像前,口中祈愿:“伏愿龙天八部,长为护助,天下安泰,百姓康宁;次愿兄弟姐妹,承此善因,不溺幽冥,现世业障,并皆消灭,获福无量,永充供养。”
  
  胡振邦见她为天下百姓、自己和沐寒衣祈福,心中感动,也点了三柱香祈祷天下少见兵戈,想到日后倘若能将《武经总要》一书夺回到手,自己与沐寒衣虽为结义兄妹,届时各为其主,难免要有一番争斗,心下不免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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